【TFP】学院路之歌（11）
就图一乐。
11.
本篇又叫：威震天课题组的日常。
敬导师，敬我亲爱的师兄师姐们。
感谢B站up主迂磨二公子。
11.1
每周一次的威震天办公室面谈时间。
天震推开办公室大门，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整个机看起来格外憔悴，形象管理不甚了了，涂装都磨损了些。
“怎么样，最近写自然科学基金申请书，我看你大概是没怎么睡觉。”威震天问候，事实上这两天他没少跟天震就写基金的事视频会议，开一次就是一两个小时。
“写了大概一万字，标题和文本方面还需要一些调整……”天震努力保持，不让自己显出手撑到桌子上的疲态，然而有些暗淡的光学镜出卖了他想干脆躲到哪里睡到地老天荒的事实。如果他毕业之后不再从事学术工作，一定有基金（可能还有威震天）的一份功劳。
就如何才能通过审核进行了一番讨论之后，总算送走了写基金的天震，又来了骇翼，这个倒是稍微精神一点，虽然也没少受双胞胎哥哥状态的影响:“老师，您给我授权一下您的财务账号吧。”
一边用办公室电脑授权，威震天嘴也没闲着：“骇翼啊，虽然天震是哥哥，但是咱们实验室集体上的事还是以你为主，记得检查一下那几个本科生实验进度。经费的事，你跟你红师兄商量着分配就可以了啊。”
骇翼一边点头一边想，威震天口中的“红师兄”早就是老师了，我怎么跟他商量啊？
11.2
飞过山一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就脑模块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儿熬一上午的。
事情本来很简单，大黄蜂在实验室让飞过山带着做毕设，烟幕也做类似课题，俩小孩随手就把还没用几次的可回收耗材扔了。这在之前不是事儿，偏巧最近经费紧张，刚刚改了可回收材料不能随便扔的规矩，骇翼就抱着胳膊在垃圾桶边上看着，没好意思说啥。
等样品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休息区，骇翼冷不丁提了一句：“有些同学今天把耗材扔了，大家都看到了我也就不说是谁了，下次注意一下。”
大黄蜂和烟幕一听就懵了：我们扔的时候你提醒一句的事，非要留到现在阴阳怪气，初来乍到的都要犯点错，组里经费紧张干嘛跟新生较劲，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集体荣誉感。俩人瞪着水汪汪的蓝色光学镜对视了一会：这b学简直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他们取出样品心不在焉地做完，还没熬到午饭时间就溜到图书馆去找擎天柱倾诉了。
一旁飞过山也夹在中间气结得不行：谁也不能说天震骇翼两个师兄人不好，但是最近新生一犯事，师兄们就来找他飞过山管，搞得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这一句话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人心情好的，好事也成了坏事。
逃出生天的飞过山给阿尔茜讲，阿尔茜倒是一下就猜出了问题的关键：经费之事肯定有红蜘蛛的干系。
飞过山摇头，点头，又叹了口气：“红蜘蛛从前写了基金，都直接给大组用；这次有个课题要结题了，剩下的钱不能自己留着，会被机关收回去，他就都给充成了试剂公司的预付款，一点没给大组留，碰巧师兄毕业要赶科研进度急用经费，难免紧张，但是红蜘蛛也有话讲的，他又不能保证每年都申请到经费，所以就预先存下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事从阿尔茜那又翻到了千斤顶那。千斤顶直接乐了，“某些人就是之前不管，搞得组内乌烟瘴气，现在想管也难做人。学生也是，本来那经费就是人家的，抹开面子说说或许能让人家每次买试剂给他们捎一份，一听是骇翼，这也抹不开了。他总觉得不方便直说，但就没考虑过别人听在耳朵里是什么样。”
阿尔茜失笑，想了想飞过山带她去课题组聚餐那天的印象，真心希望局面能稍有缓和。
11.3.1
飞过山刚读研两个月的时候，红蜘蛛甚至没有告诉威震天这位自己招的第一个学生的存在。
那天飞过山正在红蜘蛛的指导下做实验，对面试验台的天震和骇翼突然齐刷刷地停下了手里的实验操作，抬头向他看过来，两双红眼睛盯得他一愣。
他一回头，发现是好久不来一趟实验室的威震天站在他的身后，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只能希望威震天赶紧当天不存在然后离开，然而……
“红蜘蛛，这是谁？”威震天越凑越近，他直觉红蜘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红蜘蛛跳到飞过山面前，意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掩飞过山的存在，他头一次这么恨机体太细，火种源没多给他生两吨铁块，现在于事无补了。
“违反实验室规定，私带外人，还让新生未经授权使用仪器？”威震天张口就来，红蜘蛛只能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11.3.2
天震和骇翼的一天是这样的：
早上，红蜘蛛的评奖申请今天最后一天，他还伸头探脑地犹豫，又不想填表，又看着隔壁实验室几个年纪比他小的也准备申请，于是连着换仪器的固定资产表一起甩给天震骇翼写，奖金给他们一人四分之一。正一脸郁闷地写着，飞过山跑来问骇翼：“试剂用完了，我能换一个厂商的试剂吗？”
“这个实验要用那么多试剂，为什么偏偏这一个试剂要标公司名和货号呢？”
“有回扣？”飞过山下意识就是一句，骇翼一拍桌子：“你可以毕业了，你都知道吃回扣了！”
“我只是想……就换一个试剂，后果会这么严重吗？”飞过山赶忙解释。
“这个实验做一次上千塞币，要是因为换试剂就失败了，有损失你来补吗？”骇翼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下去。
“好的师兄，我去问问震荡波老师有没有。”
过了一会飞过山又来了：“师兄，你能帮我预约显微镜吗？”
这回是天震回答他：“怎么，我是给你打杂的吗？”
“不是，师兄，我只是忘了提前预约仪器了，今天一看，他们都把时间占满了，师兄你的账号不是管理员级别的吗，能不能……”飞过山心虚地搓手，他知道从研究生入学开始，之前的学生就把实验室负责人的任务甩给了天震，让他应付检查，说有他在没准哪句话说过头了就能顶得督导组不再吹毛求疵，一不小心就应付到现在。
“把他们顶下去了，你看去吧！”天震向来……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
“那个，我样本也准备好了，师兄能帮我去看一眼吗？”
“你这跟谁学的啊（显然是红蜘蛛），都会向上管理了？”天震转过头来盯着他。
“那个超高分辨率显微镜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机，听说要是把那个激光器弄坏了，货期至少三个月到半年。”飞过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
他们一块进去看了好几个小时，简直稀碎，没有一张能发表的。天震捂着自己暂时缺乏清洗液的眼睛，不住地感叹：“你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吗？肯定是叫你们给憋红的。”他转头就给显微镜管理员打了个电话，让管理员培训飞过山用超高分辨率显微镜，他预约了48个小时，学不会就别往下做实验，反正红蜘蛛也不太可能去教飞过山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