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盒就是你永远的家呀!

菜花黄,人发狂,诚哉斯言!

心象 十七 好年华(下)

这次障碍带来的正面意义是一次彻底的身体整修和程序调试删改,全部在徐存思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进行。
“哦,长高了。”徐存思看着身高测量仪上显示的173cm,摸了摸自己的头。
“给你寰枢椎关节那里加了个陀螺仪,顶起来了。”老师在一边解释。“你现在光靠中耳里两个平衡管,有点不够。”
还记得前一阵子他去面试运动会的临时安保,却被青协面试小组婉拒。
“请问……”
刚才一直没说啥的一个女干事霍地站了起来,比一米七一的他还高了一截子。确实,在营养状况普遍良好的当代大学生中间,他确实又瘦又小,还出奇地沉。
“让你写代码不加注释,该!”好不容易从玉泉过来一趟的项目第二负责人老何如是说。“呃……”老姚无言以对,你倒是告诉我有没有注释和出不出错有啥关系啊。
“还没问呢,你家那个怎么样了?”
“差不多还那样,挺一言难尽的,可能是硬件配置带不起来。”
诸如此类的对话每天发生,作为一个医学生,他尽量做到不关心“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语言”这类的问题。
经过这一掉,他摔进了舍友“噼里啪啦”的快乐星球。噼里啪啦同志真名吴小林,比他大不到半岁,有个哥哥叫吴大林,参加工作没多久,整天烦恼着找不着对象。
这个“快乐星球”姑且算是医疗界几种不同的人类的集会,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位不常来的总穿绒线衫的大二女孩费正桢,是个细胞学研究者,处于医生们平时鲜少能接触到的内场。在场人员或进行学业方面的讨论,或为吴大林谈恋爱出谋划策,有的时候还要听着大林小林用家乡话飙飙车。
“让你不要往屋头发成绩单,这下好了……”
“老哥我上次去相亲……”
“啥子锤子门哦,宝批龙胎的!”
记得那时候吴小林总是很慷慨地用手机开起热点拖着复数台电脑各干各的,大家三不五时聚个餐,一起在全是人人人人人人的操场上刷阳光长跑(吴大林接过不少代跑业务),de过他长跑卡永远差15公里跑不满的bug,他也喝酒拍断过栏杆,在吴大林的远程操控下试图相过亲(理所当然一败涂地),生活就这样在谈笑与奔走、错误与调试中进行下去。
在他入实习站之前还有家初创的医药科技公司找过他,他当然没可能答应,却跟公司的一位比他大不到十岁的荆先生有了一面之缘。后来女孩子们的事,也就顺理成章。
入站当天的表现对于他的生活有着不可抹消的意义,大约相当于夏启真那天神鬼莫测的“天道酬艹”。
他临床轮转的第一站是眼科,到科室报到时,一位头很油的前辈崴在位子上,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望着这位主治医师不服输的胡茬和大敞着的衣襟,徐存思一时语塞,并且还有点担忧自己未来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于是他决定做出一点努力。
“同志,您扣子没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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